看到她,看到岑染,看到齐橹站在一起,眼里只有奇怪和莫名。
真是可怜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枕溪!”
她先喊出声,然后云岫才看过来。
眼睛从齐橹,岑染扫过,最后落到她身上。
脸色阴沉得紧。
“走!”
岑染拽着枕溪往前走。
枕溪要是胳膊长点,她都能扒着那根大柱子不动作。
尴尬了,尴尬了。
“岑……”
段爱婷刚说了一个字,岑染的巴掌已经呼了上去。
动作快到任何人都没反应过来。
她应该是最近才做的指甲,又尖又长又漂亮。段爱婷白皙漂亮的脸蛋上立马就被划了几条血痕。
枕溪心惊,死死抓住了岑染的手。
“贱人!”
段爱婷捂着脸,眼里的不可置信荒唐无措逐渐被恨意掩盖。
枕溪想,她独属于女人的第六感应该在这会儿觉醒,不需要任何人提醒说明,就能快速掌握现在的情况。
她盯着岑染看了一会儿,含泪拉了拉云岫的袖子,颇为懂事地说:“我们走吧。”
云岫没说话,他这会儿的眼睛钉在枕溪头顶,像是要剖开她的天灵盖研究她大脑的构成。
恐惧。
枕溪看着地板,不敢抬头。
“要去哪?”岑染问:“你这个小贱人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岑小姐,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枕溪暗自摇头,觉得段爱婷还是没把握情况。
这会儿就该安静地忍着骂。
果然,下一秒,又是一个巴掌声响起。
“这样算不算尊重?”岑染问她。
哎——
她为什么平白要卷进到两个女人的斗争中来。
“云岫!”
段爱婷带着浓重的哭腔喊了一声。
“适可而止。”
一直静默的云总裁开口。
“适可而止?什么叫适可而止?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有没有警告过你,我说过我眼里揉不得沙子。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岑染也开始哭,“要不是有人告诉我你带她来这,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有人告诉你。谁。”云岫问。
“你甭管是谁!”
“枕—溪!”
段爱婷咬着牙开口,“是你!”
枕溪委屈。
“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