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玲害怕它们,比较起来李聘更令它们胆寒,这些生物缩成一团,你挤我,我挤你,面容扭曲各个战战兢兢,不敢望李聘这边一眼。
它们极端害怕,它们有如见了鬼似的,身躯都僵硬了,神情都呆滞了。
这实在太诡异了,夏美玲惊诧万分。
脸容森然,李聘徐徐讲道:“美玲姐,不是没提醒你,我是给过你机会了的,假如在之前,你能刺杀其中任意一头,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事情变成了什么样?
夏美玲想不通,想不明白。
只是觉得此刻的李聘,已经不是短短几分钟前的李聘,那时候的李聘有狐假虎威的胆气,却依然能感觉她的柔弱与无助。
而现在这李聘呢?
她已经褪去往日枷锁与束缚,就好像带上了镶嵌宝石的皇冠,登基为王?
转变,就在刹那间完成。
是在被背叛之后吗,泫然欲泣,泪奔而去,收敛而回时,李聘完成了她华丽的转身,她终于想通了,某些人不值得信赖与被期待?
可是你就没有任何错吗?
毫不心软,袖指点点,气劲嗖嗖,扑哧扑哧数声,那几头生物不是眼眉之间,就是在心脏处被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淋,全死于非命!
它们的惨叫声都没有!
被抹灭在李聘的幻术之中。
这不是战斗。
这是屠戮!
它们就像牲畜一样被宰杀!
夏美玲惊呆了!
已经说不出话。
指若削葱根,口如含珠丹,凛冽有神威,看着李聘如无其事毙杀邪物,许言毫无来由打了一个寒颤。
他心里有预感,将来会是多事之秋。
李聘做完这些就像日常吃了个饭,刷了个牙那么简单,盘腿坐下,神光内敛,有如修道之人,闭目养神。
杀都杀了,还能怎么样?
难道还要去询问它们临死之前,疼不疼,痛不痛?
“咳,夏队,你别看着残忍,但实际上李聘没做错什么…”
“不用你多嘴!我又不是圣母!除恶务尽的道理我也懂!”
本来想安慰几句,未料被一段猛追狂打,剩下几句话,许言只好憋回肚子里去。
趁着这工夫,许言、夏美玲俩人过来查看老怪伤势如何,把他翻过来翻过去,楞是没看到伤口。
“你们不会以为他没自愈能力吧?”
李聘话语冷清,带点不近人情,但她的话意思,还是在帮着解释。
这位祖宗,现在可不敢得罪,许言、夏美玲俩人面面相对,无言又无奈,不知老怪什么时候会醒来。
或明或有一点明了,在李聘揭示出邪物真相的时候,俩人心里都隐约知道了一件事,关于直接想跑这件事,挺对不住李聘的。
当然,她也有错,谁叫她试探外带胁迫来着。
不明真相的群众,哪里见过真枪真刀的干,肯定要跑啊。
心里这么琢磨着,可嘴上不敢说,现在的李聘大变样,基本与大魔头相等若了,以武力为参考,非是对手就不要纠结这点小事了。
盘坐之间,看这俩人鬼头鬼脑无聊的紧,李聘遂朝上左右各一剑指,气劲洞穿打掉插匣,从中往下掉落一物。
包裹在里面,滚落尘土的时候,金鸣之声清脆,好似两块钢铁碰击。
打开一瞧,是一柄剑来一柄刀。
“这应该是真的刀与剑了吧?”
许言想要化解三人之间谜一样的气氛,故意开玩笑一般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