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与青系安全带的时候还说:“小睿那样子搞得我跟个骗子似的。”
徐自来笑笑:“因为你太忙了,他潜意识觉得你大概不会来,反复确定是想给自己一点信心。”
连与青挑眉:“徐厂长还挺时髦,连心理学都有研究。”
“闲的时候看点书。”
把连与青送到部队门口他就走了。
站岗的哨兵看见她,“嫂子,我都帮你看着呢,那个姓沙的最近都没来了。”
他不提,连与青都快忘记沙俊平这号人了。
“谢谢你,以后就不用麻烦。”
快走到家属院的时候,连与青停下脚步,有个想法在脑海中快速闪过,可怎么也抓不住。
她摇摇头,不会是最近太累了。
楼下有人和她打招呼,避开了疯跑的小孩,右脚跨上台阶那一刻,她想起来了。
沙俊平、魏东、处子血……几个关键词连起来。
一颗心往下沉,牙齿把下唇咬出深深的印子,连与青的脸更白了,指甲快要陷入栏杆的木头当中。
当你开始想一件事情的时候,思维无限发散。
所以那段时间魏东魂不守舍是见过沙俊平了吗?他知道了原身和沙俊平上床了?
所以有几次他不愿意。
魏东在嫌弃她!
所以听说摔跤会流血他才那么激动,和徐睿一样,给不愿意相信的事情找了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一滴泪从下巴落下,滴在膝盖处,在裤子上晕开。
坐在客厅一直等魏东回家,最后却等来孟青海来说他出任务了。
半夜,连与青坐在床沿上,泪流满面。
天快亮的时候,她擦干眼泪,沙哑着嗓音对自己说:“一个男人而已,不行就换。”
拉开衣柜,把所有衣服打包。
出门前,她把魏东存工资的存折放在床头柜上,其实已经被她花的差不多了,上面盖了张字条。
连与青毫不留恋地拖着行李关上门。
挺着半大肚子在楼下散步的江敏见她是提着行李下来的,关切道:“怎么了?要回老家?”
瞥了眼她的肚子,连与青扯了扯嘴角:“最近有点忙,来回跑太累了,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江敏皱眉:“好歹等魏东回来帮你一起搬啊!”
最后是江敏让阿姨帮忙一起搬到了部队门口,她的东西多,上下搬了好几趟。
中途打了个电话给徐自来,厚着脸让他来帮自己搬家。
临别前,连与青说:“孩子出生记得告诉我,有大红包。”
江敏看着小轿车扬起的尘土,蹙眉,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她是女人,能够感受到连与青离开时低落的情绪,所以晚上潘越城回家的时候,她问能不能打个电话给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