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有两本日记本,日记本中没有喜乐,只有愤哀。它记录了我从初中到高中的所有愤怨。在临近毕业时,我将它参杂在那堆废书中焚烧殆尽。
我以为我黑暗而又孤独的生活会随着这些灰烬一样就此结束。可出了社会后发现,这是一个新的更黑暗而孤独的开始。
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如一朵月蓝色的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带着炽蓝的光出现在我面前。
“你觉得这间房子怎么样?”房东给许星澄参观一间靠近地铁站而且价格合适的房子。
“这间房子是我之前租过的,我想换一下环境也就搬去了别的房子当中。搬出来后我已经重新打扫过一遍的了,不会很脏,只是有点灰尘。”房东用着不急不缓的语速向许星澄讲了一下这间房子的情况:“空调、热水器、冰箱都很齐全。有独立阳台和卫生间。”
许星澄似听非听的点着头 ,眼睛来回扫向四周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当听到有独立阳台时,林星澄走了过去。
来到阳台后,许星澄便一动不动的盯着阳台角落里一个不规则一米宽高的透明玻璃缸。
缸里一半以上都是泥土,水灌差点灌满了整个缸子。在缸的中心有一颗幼苗,像一支缩小的、紧闭的箭笔直的冲破水面,鹅黄绿的叶尖因为太阳的照射呈现半透明的质感。
“怎么了嘛?”看着许星澄站在阳台门口朝着一个方向发呆,房东身穿红色旗袍步伐从容的走了过去,看到那株幼苗后愣了一下随后微微一笑。
“噢,你在看这个啊。这是一株莲花苗,我好几年前就将它种下了。无论去到哪里我都连缸一起带走它。可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静心照料它,它都不会发芽,一照料便是几年过去了,我以为种子坏死了,不会再发芽了,便放弃了它。”
说到这,房东扯了扯嘴角,勉强的挤出了一抹笑容眼神忧伤的看着眼前这株幼苗。
但她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恢复先前一副优雅大气的模样朝许星澄微微一笑道:“前几日我来看时,这缸还是我先前照料时的状态,今日你来它便长出了幼苗,看来它与你有缘啊。那借它的出现希望你日后好运连连。”
好运吗?呵,可笑!
许星澄看着眼前的幼苗,心里暗暗自嘲到,但当面对房东时却是一脸笑意:“谢谢,就这间吧,现在签合同。”
看完房子的当晚,许星澄就已经搬了进去,经过一阵忙碌的收拾,房子已经大概布置完毕。她在阳台的缸旁边放了一套桌椅,慵懒的靠在了椅子上。在她的右手边,一条头顶长着小黑角,红色竖瞳的小黑蛇盘旋在她的手臂上朝她吐着信子。
她伸手去轻轻抚摸幼苗的还未展开的尖叶。
在她的食指上,前几日还有工作时留下的伤口,伤口呈现大拇指指甲盖大小,当时因为是一整块肉被刀削了下来,又经过几日连续的工作,加上刚刚布置房子,此时的伤口已经渗出脓夹带着血液。
看着食指上的伤口,她的陷入沉思。
在她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后便被亲戚介绍进入了厨房工作。
这几年来她不断的向家里人抱怨工作上的委屈。因为厨房都是男生的缘故,她没法融入到这个集体当中。
她不断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可这一切在母亲的眼里却只是生活中要经历的挫折罢了。
慢慢的她沉默寡言,不在诉说自己的心里。
越想着,许星澄眼中喷薄着怒火,她的手微微颤抖,大拇指紧捏着食指。鲜血不断的从中溢出来。
忽然间,一滴血液滴在了鹅黄色的尖叶上,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看见这一幕的许星澄心头一震,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这株幼苗。
她继续用力挤压食指,将更多的血液挤了出来滴在叶片上,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而幼苗也在快速的生长。此时的许星澄大脑一片空白,瞳孔收缩,心脏快速的跳动着,她的脸色煞白,嘴唇和手的止不住的颤抖,整个人僵坐在那。
或许是感受到了些什么,许星澄右手上的黑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株莲花,那双红色的竖瞳收缩得如同针尖,做好了随时准备向前猛击的打算。
随着血液的滴入,莲花的莲叶慢慢长出来呈现青蓝色很快变长出了一朵白色尖上带点蓝的花苞,这时花苞发出了浅蓝色的光芒。
许星澄颤颤巍巍的收回了滴血的手。眼睛与黑蛇一起死死的盯着那花苞。
一股白中夹带着蓝的烟从花苞中涌出,一个约九尺穿着白色长袍深蓝发色的男子出现在了缸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