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山说到这里,自袖中取出了一个黄色的信封,递给了叶神机。
叶神机看出来,叶淮山这个举动,却是存了避嫌的心思。至于他为什么避嫌,叶神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摇了摇头,冲叶淮山道:
“你直说便可。”
叶淮山闻此,伸出来的手微微一顿,便收了回来,将那黄色信封收回袖内。
然后叶淮山看着叶神机,神色如常,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冲着叶神机笑了一笑,道:
“那男女两人,在进入古蛮城之时,竟然碰巧遇上了谢家的那个纨绔,谢温才。”
叶淮山说到这里,声音微微有几分变化,冲叶神机道:
“那个纨绔,出手将这二人打伤。”
叶神机闻此,这才明白,为何叶淮山要避嫌。
众所周知,在叶淮山未曾起势之时,他的一个偏房所生的小女,被这谢温才强抢过去当做炉鼎,最后惨死谢海家。
叶家当时虽然有些愤怒,但是因为谢家乃是明媒正娶聘来的叶淮山之女,前前后后又做的十分干净,根本没有给叶家留下什么线索。
最重要的是,叶淮山当时真是一文不名。叶家自然也犯不着为了他而和谢家撕破脸皮。
因此,叶家最后也就只好不了了之。
这件事,对于叶淮山的打击十分的大。若要评判古蛮城之中,哪个是最想让那谢温才死的人,估计叶淮山不是第一也是第二。
如今,此时涉及谢温才,叶淮山自然要避嫌,以证明自己不是嫁祸谢温才。
想到这里,叶神机突然看向叶淮山,沉声道:
“淮山,自那件事之后,族里面也一直觉得亏欠与你。我不能说什么,只能告诉你,你要相信家族。”
叶淮山闻此,眼神微微一亮。不过,他很快便将这一丝激动平复下来,冲叶神机深深弯腰,鞠了一躬。
他鞠完这一躬之后,便冲着叶神机接着道:
“谢温才,之所以未继续找他们的麻烦,是因为,他全然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若非如此,以那人睚眦必报的性子,这男女二人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叶神机闻此,微微点头。谢温才的性格,他也领教过,那人着实不是个良善之辈。
可怜谢金山英明一世,竟然生出这么个犬子。不过这也正常,世上有不知多少家族,两代便败落,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他正在思索着,却见在那里肃立的叶淮山,似乎神色有异。
“怎么了?”
叶神机当即问向叶淮山,却见叶淮山自袖中取出一个八方的阵盘,放在手上。
然后,他肥硕粗短的指尖,点在了那八方阵盘之上。瞬息之间,他指尖灵光闪烁,无数线条在这阵盘之上点亮。
一个人影,在这阵盘之上浮现。
叶神机在一边看着,很快便认出,这阵盘之上的人影,应该就是叠叶的一个探子。
那叠叶的探子,看见了叶淮山之后,先是朝着叶淮山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脸来,看见了坐在一边的叶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