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钟磊虽然想请吕学舟吃一顿饭,但是吕学舟这一段时间,根本抽不出空来。
那一天他从嫣州市回来后,立刻就把郭自强带到医院,让医院做血检和尿检,结果什么都没有。
不过,郭自强倒也是老实,主动交代:“警官叔叔,他们让我含着那邮票了,然后我就出现了幻觉……”
这正是LSD致幻剂的表现。其实,LSD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就发明出来,却在六十年代风靡西方世界,因为这种毒品有强烈的致幻性,服用的人会产生非常古怪诡异的幻觉,时而兴奋,时而惊恐,而经过肾脏排泄之后,体内几乎没有留存,副作用很小,所以在西方一部分艺术家、音乐家眼中是“创作伴侣”。
LSD更是无色无味,所以涂抹在邮票上被人含在嘴里,服食者根本没有感觉,几毫克就可以让人产生轻飘飘欲仙欲死的幻觉。
这无疑给警方的缉毒工作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而也正是因为此,一些不法分子便将这种所谓“新型毒品”的“邮票”向年少无知的孩子贩卖,有的甚至大批量卖给了小学生!
吕警官在山洞里发现的这一团伙,可以判定手头上拥有大量的LSD,否则也不可能给潘莉莉和丁凯和服用了“正常剂量”的将近3000余倍。由此警方判断,这些人有可能是在做人体试验——因为他们的中转站被丁凯和、潘莉莉撞见(后来又来了郭自强),于是这伙人就拿他们当作试验品。至于后来又释放了郭自强回来,应该是迷惑和试探警方的手段。
潘莉莉和丁凯和此时仍然躺在医院里,两个人都是不省人事,双方父母悲痛万分,不过好在命终于活了下来,不禁都盼望着孩子能有重新苏醒那一天。
不过,长期在医院里躺着,费用不低,一开始双方父母沉浸在悲痛中,暂时想不到这个问题,院方也不好提起,几天之后,情绪渐渐稳定了,院方便提起缴纳住院费的事情。
张月红和丁父丁母和院方交涉一番,院方明确了“就算是犯罪受害者,也一样要交住院费”,张月红和丁父丁母不禁都犯愁了,尤其是家境本来就不太好的丁家。
自己的孩子虽然“患难与共”,但是两家人之间并没有“同病相怜”,而是相互诋毁谩骂,怒目相向,均怪罪对方的“坏孩子”,“勾引/引诱”了自己家的“好孩子”。
自己的孩子昏睡不醒,警方虽然时时加以“关心”和“慰问”,但是他们也都知道,警方是希望两个孩子苏醒之后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在面对医院住院费用的时候,两家人不免“同仇敌忾”了一阵子,不过也都知道坚持不了多久,自己的孩子目前身体外伤已经基本好转,只是大脑受伤。所以他们最终便在院方的建议下,学习了如何照顾植物人的方法之后,便带着孩子回家了。
这一天,顶着下午两点的烈日,张月红和潘姑妈、潘表哥一起,将已经成为植物人的潘莉莉运回家中。
安顿好潘莉莉之后,潘姑妈和潘表哥便安慰了张月红几句话就离开了。
张月红回到了自己万分熟悉的家中,自己以往叛逆成性,屡教不改的女儿终于“乖乖”地躺在自己身边,她不禁坐在床上,珠泪暗垂。
“砰砰!”有人敲门。
张月红一惊,不知道这时候谁会来?孩子她爸犹自在国外打工,并不是当爹的不回来,而是做妻子的压根没有敢把女儿的任何消息透露给他,也央求了孩子大姑等人,千万别说,最起码有了结果……现在结果有了。
张月红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谁……谁呀?”
“您好!送外卖的。”门外回答道。
“外卖?”张月红没有点过外卖。
“对。有人帮你点了一份外卖,然后……”门外的外卖骑手似乎在翻弄什么东西,“上面的备注是:阳光总在风雨后,请坚持下去,以后会更好。”
“嗯?”张月红有些困惑,“我……这是……谁给我送的?”
“不知道啊。应该是陌生人吧。一个关心你的陌生人。”外卖骑手似乎是从那句话上猜测。
张月红心中在想这个买外卖送给自己的人是谁,难道是孩子的姑妈或者表哥?若是他们送的话,会在外卖的备注上写这样的话吗?不是他们的话,会是谁呢?难道……张月红忽然脸一红,竟然想到了是不是超市的小经理,这个浑身发福的小经理自从知道了自己的丈夫在国外打工,便一直对自己眉来眼去的。
这时,门外的骑手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道:“您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啊?那我把外卖放门口了啊,我下楼了,还有别的外卖要送呢!”说着,门外就传来了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对了,让你朋友给我一个好评啊!”电梯门关上。
从猫眼中,张月红看见了外卖小哥确实进了电梯走了。
她打开门,看见了门外地上一个塑料袋,拿起来,沉甸甸的,犹自带着热气。
她将外卖拿进屋,放在厨房的桌子上,一面掏出手机,想着,如果这外卖真的是超市的小经理送的,她决计不能要,宁肯扔了,也要断了他的龌蹉念头,同时还要把扔掉的过程拍摄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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