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她要不会发火,要不会掉头走人,甚至于和他呛声,他做好了一切准备。
没想到宋如烟竟然异常平静:“原来是这样,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答应她了。”未等宋如烟下一句话,他又急忙解释,“这是缓兵之计,本王是骗她的。”
宋如烟眯了眯眼:“我知道,否则你就不必和我说这句话了。”
萧云鹤一听,心里美滋滋的。
没想到如烟这么信任他,竟然无条件的相信他说的话。他上前一步,深情的看着宋如烟:“你相信我,皇后的位置也好,还是我心里的位置也罢,都是属于你的。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就连我自己也不行。”
“那你不打算夺皇位了吗?”宋如烟眼眸一闪,“其实你答应她也有好处,宋婉婷是皇上的枕边人,只有她能知道皇上心里想什么,只要我们善加利用,定然可以成为一颗有用的棋子。”
“所以你是同意了?”萧云鹤心中一喜。
“为何不同意?”宋如烟勾了勾唇角反问,“你我二人联手,在宋婉婷面前做一场戏便是了。”
宋如烟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上面用金丝细细的勾勒出一对鸳鸯:“这手帕是我亲手绣的,针脚与萧国不同,你拿去给宋婉婷,便说是已开始动手。”她想了想,抬手咬破了手指,在萧云鹤心疼的目光中,滴了几滴血在帕子上,“如此,她便会信几分。”
“委屈你了。”
萧云鹤心疼的看着她受伤的手指:“你放心,待本王攻下皇位,定然会许你皇后之位。”
宋如烟微微一笑:“我不在乎,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
她这番话,说的萧云鹤又是一阵感动。
待萧云鹤匆匆的拿着手帕走了,她嘴角的笑意才骤然收敛。
她低头冷冷的看着手指上的伤痕。
萧云鹤看似真心,只是男人是最靠不住的,也不知能信上几分。
这个世界上,只有权力和财富才是永恒的。
约莫几日后,萧云鹤揣着帕子再度来找池湘君。
他满脑子都是未来的美好前景,甚至幻想到自己坐上龙椅、穿着龙袍,怀中还搂着自己心爱女子的样子,看着池湘君的眼里竟异常的柔和。
池湘君打了个寒颤:“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本王派人在她的住的地方进行了埋伏。”他掏出手帕,上面的血渍已经干了,“前几日本王让人动了次手作为试探,她在宫中多年果真机警,未有得手,不过也算是伤了她。”
池湘君接过手帕瞄了一眼。
确实是宋如烟的帕子,她曾在宋如烟身上瞧见过,这针脚太特殊,她只看过一眼便记得。
“怪不得这几日宋如烟一直闭门不出,原来是伤着了。王爷果真好手段!”池湘君收起帕子,“只是这并未达到我说的要求。”
“本王已经表现出了诚意,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以免打草惊蛇。”萧云鹤脑筋转的很快,“现在该轮到婉妃娘娘了。”
“你希望本宫做什么?”池湘君抬了抬眼皮,“太难的本宫现在可做不了,你也知道,现在皇上整日在禧妃那里,本宫连面都见不着。”
萧云鹤笑了:“不难,本王只需要你做一件事。”他顿了顿,眼里闪过狠意,“把皇上在玉玺偷出来。”
“这还叫不难?”池湘君皮笑肉不笑,“这玉玺何等宝贵,王爷这么做,分明是让本本宫去送死!”
“本王只想借用玉玺一下,盖个章罢了。”萧云鹤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奏折,“这是盐部调派的指令,本王想调一个人进去,可惜皇兄不同意。”
他将奏折递到她面前:“这盐部离京城甚远,调个人进去,想来必然是神不知鬼不觉,皇兄不会注意到有没有多了个人。这件事办成了,本王就相信你的诚意。”
看来今日若是不答应了他,怕是没法接下去的计划了。
池湘君接过奏折:“好,本宫答应你。三日后在这里,你过来取吧。”
“如此,就谢过婉妃娘娘了。”
她答应的爽快,可真到实施的时候,就有难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