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生和方柏林婚后买的婚房,方柏林给了许秋生。在申请离婚前一周,方柏林就从这个房子搬出去。
许秋生回到家,看着这个有点空荡荡的家就像他的心情一样。这个家每一点每一滴都是他们两个人布置的,这个家现在只剩他自己一个气息,另一个主人公的行踪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秋生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把大衣脱了放在沙发上,就进去房间睡。房间残留这一丝很细碎的鼠尾草的气味,很冷冽,跟那个人一样。
许秋生把头埋进被子里,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玻璃上,他的呼吸声变得缓慢起来。
等许秋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了。他摸了一下额头没有发烫,只是鼻子很堵很塞,估计是感冒了。
他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机底下的抽屉。里面摆满零零碎碎的药品,整整齐齐的放在抽屉里。他以前总是生病,方柏林在的时候就照顾他,出差忙的时候就给他备好药放在抽屉里。
他当时还笑着问他:“你不怕把我养废,一辈子都赖着你吗!”
他笑得露出两颗小小的犬牙,白得有点耀眼:“我就想你赖上我一辈子。”
许秋生拿出感冒灵,煮了一壶热水,泡水喝了。
他拿出手机订了一张回杭州的票,他准备闭关写剧本,起码要3个月。在这之前,他想回一趟老家。
他和方柏林离婚的事,他并不打算这么快告诉家人。毕竟母亲去年心脏做了搭桥手术,老头子又有高血压。
喝完药,他回房间收拾东西。这个房间的柜子是壁柜,很大足以装下两个人的衣服。以前方柏林很喜欢给他买衣服,这么大的柜子都不太够他们两个人放衣服。
现在的柜子却显得有点空荡荡的,别看他做编剧从事艺术类工作,他在生活上穿搭上确实没什么浪漫细胞。他的衣服都是黑白灰,方柏林却很喜欢给他买各种颜色的衣服。
一枚精致的鸢尾花胸针躺在一件卡其色大衣下面,许秋生把它拿了起来。不用问这个肯定是方柏林的东西,他不喜欢穿太正式的衣服,所以也不会买胸针。
这个胸针是个私人高定品牌,价格不低。他把胸针放进抽屉里,等他回老家的时候,再通知方柏林来拿。
最后他才收拾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他带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家。在小区门口等车的时候,雨雾模糊了他的视线。
上海的街市很繁华,这里从来不缺人气。他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人群,一对手牵手的情侣吸引他的注意。虽然现在国内已经通过了同性恋婚姻法,但是还是有很多对这个群体不理解。
那个比较矮的男生靠在高大男生的肩膀,高大的男生撑着伞,眼睛里是掩盖不住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