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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视线极处的人影让少年骤然紧张了起来,难道那帮混账警卫队那么快就找了过来?族中担当警哨职责的长辈们都被害了吗?! 身边的同伴忍不住往前探,压到了风岸的胳膊,他还来不及把这个冒失的家伙推开,就听见了那家伙压着声音的惊呼:“风岸!你看!是长辈们……还有两个人,是——是天澜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天澜哥不是死了吗?!” 风岸给了这个咋咋呼呼的家伙后脑一巴掌,把他挤到一边,“让我看看。” 视野里的人已经能够辨认出身形,他认出了前天部落撤离时自愿留在后面的长辈们的身影,在他们之间,两个高个男性的身形非常明显。作为族里的英雄人物,风岸当然认识范天澜,但以当时出战的族人带回来的消息,在一力干掉近十个边境警卫队的士兵之后,他终究还是倒下了,而在那种情况下,他本该完全没有生还的可能。风岸扒住土堆,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把头伸了出去,没错,是范天澜,让人吃惊的不仅是他还活着,他穿的和背着的那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啊?更重要的是他身边那个一头光滑的黑色短发,肤色却白皙得像……贵族一样的人,穿着和范天澜一样地奇怪,或者说,范天澜和他穿得一样奇怪。这两人似乎完全没发现注视着他们的两个少年,自顾自地交谈着。 “去跟族里通报一声。”风岸低声对一雁说。 一雁紧张地看着他,“我,我该怎么说?” 风岸不知是。 风岸知道这是部落的纹章,证明他们并非如轻视他们的那些贵族和外族人所说的那样,是愚昧的民族,来自蛮荒的无信之徒。这是他们的纹章,也是他们的文字,和这世界上的任何国家都不一样,而且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外族人几乎完全不能理解它们,风岸也好,一雁也好,族里的每个人的名字都是由这种文字组成的,所以他们不惧怕任何诅咒和摄魂术——难道这个人没见过这种纹章?但就算没见过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啊。 云深看着被某种红色的颜料,也许是赤铁矿写在石壁上的巨大文字,那些绝不可能忘记的横撇折捺像烙印一样,穿过了时间和空间,将一种惊人的可能性带到了他的面前。 “垂范百世……”他低声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