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阳的事已经不能一拖再拖了。
“朱大小姐,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挂了郑金花的电话,他又马上给朱菁捎去电话。
今晚,无论怎样,他都会去广头市一趟,从那个什么‘雷公服务办事处’中把孟阳这家伙拽出来。
虽然他对孟阳没有什么好感,但都是为了让丈母娘郑金花安心,给孟晴一个面子。
朱菁在那边看见他的电话,顿时有种困窘交迫后的百感交集,激动得差点流下泪来。
原来,边锋好不容易从一个机灵的小弟口中得知孟阳的车停泊在‘雷公服务办事处’停车场,附近的人也声称孟阳在‘雷公服务办事处’出现过。
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激动。
不是因为知道了孟阳的下落,而是因为‘雷公服务办事处’。
他以前跟这个‘雷公服务办事处’的人打过几次交道,知道他们凭着多年管治广头市地下世界的经验,不仅欺压其他市民,还随意践踏同行的地盘。
偏偏他们网络了一众文才武略的小弟,不仅奸独诈狡猾还手段残忍,其他大小组织都只能对他们敢怒不敢言。
包括他在内,也不敢再去招惹他们,但是,这次,他的任务中偏偏就遇上了他们,他能不激动得紧张迷茫、恐惧和兴奋吗?
区别于以前,他现在势力大了,身后也有王信老刘他们撑腰,虽然和‘雷公服务办事处’他们相比还有点势弱,不过这是个迟早都要过的坎,他想现在就试一试鸡蛋碰石头。
到底是鸡蛋硬还是石头硬。
于是,他真的带上一众小弟直接来到‘雷公服务办事处’兴师问罪。
“我们是来找孟阳的,请把他叫出来!”
他们直入服务办事厅,没有看见他们的头目,就把里面被压迫被勒索的普通市民全部赶走,纷纷捶桌子吆喝前台办事的小弟。
“孟阳?”前台小弟听了名字后一愣,然后眼神向右一飘,摇摇头,“没有,没有这个人,没听过。”
话是边锋亲自问的,他单刀直入地问的目的只有一个,确认孟阳的行踪。
这个前台小弟还不够机灵,那句清晰的复读就表示他听过这个名字,那一愣的表情更是表示他见过孟阳,而那向右一飘的眼神是故意说谎。
之后他们的‘经理’也走出来‘证实’没听过,没见过孟阳,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还要打电话叫人来赶他们走。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骗谁呢?
边锋肯定他们欲盖弥彰后,打电话给朱菁,让她把这个好消息转达给王信。
然后朱菁的回复是王信让他加派人手,无论怎样,今晚都要把孟阳给找出来。
这么一来,他就心中有数了。
他开始带的小弟不多,也就十来个,拗不过‘雷公服务办事处’的人那嚣张的气势和人手,就先退出办事处外面的街边,再让其他小弟一边在四周寻找孟阳的下落和研究他的车。
而他也趁他们还没有集合大量人手的时候,先把自己手下的两百多个兄弟全叫过来。
等到‘雷公服务办事处’的老大‘白头翁’在为小弟办丧事时收到消息,他‘信锋惠民服务站’的人已经把‘雷公服务办事处’砸了个稀巴烂。
这个‘白头翁’就姓翁,以前是个郁郁不得志的上班族,后来借着身边的关系壮大了势力,干着一些明面为民服务,暗地敲诈勒索、开赌设局、买凶杀人的行当。
这几十年,倒也让他做得风生水起,赚得盘满钵满,虽然不能说登高一呼莫敢不从,一统广头市的地下世界,但广头市四分一的地盘,他是占稳了。
在他的地盘中斯男霸女、鱼肉百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我独尊、舍我其谁,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最近听说那个黑二代马风的老窝竟然被不知哪里的人端了,手下的人立即作反,他就感到有点惴惴不安。
可能是兔死狐悲吧。
可是,还不等他第二天派人去调查,“雷公服务办事处”的门口就多了一具无头尸体。
就为了这具无头尸体,他的手下猜是其他小组织诬蔑他们的,结果在一场打斗之中,他手下八部将之一的‘银鸡’,在混乱中胸口误中了致命一刀,当场倒在血泊之中。
那个小组织随后被他们疯狂地报复,让他们当中即使没有死亡也重伤无数,正在大医院中抢救,此后,广头市再无那个小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