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个，你们这么多鱼，能不能......”

“不能，你这老头怎么说话呢，谁多余啊？你看看我们三个谁多余？”

夏天的毒舌给老头弄得尴尬不已，周围的钓鱼佬嘿嘿怪笑，看热闹

终于，老头再次鼓起勇气说道

“你们误会了，是我没说清楚。其实我是想问问你们这鱼能不能卖我几条？”

夏天冲着老头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老头，你滴良心大大滴坏了，欺骗小孩，是不是想等我卖给你鱼你再去举报我投机倒把......”

压根老头就没有那心思，看着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男孩戏谑表情，感情这娃子是逗着玩呢，于是老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小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没事逗老头玩有意思嘛？我用粮票跟你换还不行么？”

“那可以，看在都是钓鱼爱好者的份上，我们互相帮助，互相赠予，不过最大的我自己留着”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最后老头用五斤粮票换了两条三斤多的草鱼，笑呵呵的走了。

其他人一看，还有这好事？要知道这年月活鱼根本没处买去，更何况粮食才多钱一斤，鱼肉比粮食贵多了。

于是，纷纷拿出票据跟夏天换鱼，忙忙活活半个多小时换出去两袋子鱼。这天也擦黑了，用每人两条鱼的代价说动三个舍不得换鱼的老头，帮他们推车把鱼送到南锣鼓巷。他们三则用杂草编织的草绳穿了大鱼的腮，破木棍一串绳子，仨人换班扛着往回走。

回到南锣鼓巷时，天完全黑了下来，小院门口老人借着路灯昏暗的灯光正在来回眺望。

“老头，今晚给你炖鱼吃”

说完便让李奎勇和康九先回小院子收拾大鱼，夏天则推着平板车跑了

十字路口，一群妇女一边大声说笑着一边往前走。夏天紧赶慢赶终于在路口把街道办王主任这伙人给截住

“王姨，我给你送鱼来了”

看着袋子里满是鱼获，王主任惊讶的问道

“从哪整来的鱼？跟你说啊可不行投机倒把”

“护城河里钓的，可累死我了”

听完夏天的讲述，王主任连带着身边几个大妈的眼神早就粘在鱼上了根本挪不开。王主任当即把手一挥：走，推回去分鱼

给街道办放下一半，剩下的被夏天推到了隔壁派出所。

“二嘎杂，你下班没？给你送礼来啦！”

“噗通”

“哐当”

“谁呀？瞎叫唤啥”

院里一排平房房门被从里边一一打开，一个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的刀条脸男人从其中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小鳖犊子，没大没小的，你瞎嗷嗷啥，给你抓起来信不？”

夏天可不吃他这套，笑嘻嘻的拉开袋子露出里边的鱼

“杜大所长，小的给你送礼来了，没耽误你下班吧，这是我自己钓的，走了啊”

扔下鱼，推车就往家跑，也不管身后人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