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许栀久违地没有赖床。
昨天遛完狗也只是觉得累,身上还没有多少酸胀的感觉,直到今天密密麻麻的酸意才浮上来。
自从体考过后,许栀再也没有过这样剧烈运动,在床上翻了个身,本应是梦乡的温柔时刻,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痛打断。
许栀小腿肌肉突然不受控制地扭曲、痉挛,硬生生给许栀疼醒了。
等到剧痛过去,许栀也睡不着了,一看时间才七点多,她有些烦躁地把毯子挪开,下床去洗漱。
浴室的镜子映着一张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怨气十足的脸。
拿凉水冲完脸之后,许栀深深吐出一口气,结果却是越想越气,从兜里拿出手机点进软件,一通输出之后满意地打上句号,确认发布,一气呵成。
那张怨气十足的脸逐渐挂上以为不明的笑容。
甚至有些小人得志的模样。
—
这个点,估计家里那几位还没起床,许栀走向厨房。
一楼很安静,家里的阿姨应该是根据陆叔叔的作息行动的,这个时间没有人倒也正常。
不过许栀刚打开冰箱门,客厅就传来交谈的声音。
许栀把脑袋从冰箱门探出来,一看就看到落地窗前浓情蜜意的许淑月和陆怀明。
这俩人啥时候出现的,怎么下楼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
陆怀明从背后搂住许淑月,从许栀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侧着身的两人,许淑月头靠在陆怀民肩上,问到:“怀明,你说你当时看上我什么了呢?”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
许淑月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你肯定不知道你当时介绍米开朗基罗画作的时候的样子有多耀眼……”
许栀默默把头缩了回去,手停在牛奶盒上,心中一瞬释然,余光却瞥到另一个人。
恰好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洒在陆砚礼身上,他半边脸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笑容里藏着几分恶作剧得逞的狡黠。
“好巧,在偷听?”
陆砚礼把尾音拉的很长,一股慵懒劲,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许栀的心猛地一跳,手不自觉地往回一缩,差点打翻了手中的牛奶盒。
许栀瞪了他一眼,关上冰箱门:“不正经。”
陆砚礼闻言,嘴角上扬的弧度更甚,他双手包臂,轻松地靠在另一边的冰箱门上,:“你最正经。”
许栀刚准备好反驳,不知何时许淑月已经走到身边,看起来很愉悦:“嗯?你们都在呢?看来关系亲近了不少嘛!这才对,快坐下来准备吃饭吧。”
转头再看陆砚礼,已经熟稔地换了副神色,整个人营造出一种温柔的氛围。
许栀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死装的,谁不会一样。
于是许栀也学着陆砚礼的模样挂上笑脸,简直跟陆砚礼端着笑一个样,她伸出手臂做出个“请”的手势。
陆砚礼见状挑了挑眉,自然而然地顺着许栀演下去。
不料刚迈出半步,许栀本来做出“请”的手势的手臂甩了一下,挡在陆砚礼身前,许栀趁势先上前一步。
陆砚礼扯了扯嘴角。
气笑了。
—
外面的温度依旧很高,下午两点,是正热的时候 。
许栀习惯性地开着静音,点开微信,陆砚礼的消息显示在七个小时之前。
【陆砚礼】:克隆羊多莉只活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