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起!老子今天要大杀四方!”
很快,别墅偏厅里那张自动麻将桌旁,就坐下了韩乐乐、安佳玲、黄钰彗和林清浅四人。
沈清柔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优雅地品着红酒,如同一位监考老师,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牌局。
麻将机哗啦啦地洗牌声响起。
“清浅,看好了哈!这个是筒子,这个是条子,这个是万子......”
韩乐乐一边码牌,一边用她那口川渝方言开始现场教学,语速飞快:
“碰!杠!胡了!清一色带根!安逸!”
黄钰彗努力集中精神,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又看看韩乐乐打出的牌,紧张地思考着:
“乐乐姐,我这样能碰吗?”
“碰啥子碰!留着做将噻!笨!”
韩乐乐毫不客气地点拨。
林清浅则完全是一头雾水,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牌,感觉比解构主义油画还难懂,只能笨拙地跟着韩乐乐的指示,别人打什么她摸什么,打什么全凭感觉。
安佳玲则显得气定神闲,她是会玩的,只是牌技一般,重在参与。
牌桌上,韩乐乐大呼小叫,黄钰彗紧张兮兮,林清浅懵懵懂懂,安佳玲相对沉默。
气氛在韩乐乐的带动下,倒也热闹轻松起来。
沈清柔看着这一幕,嘴角始终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玩了片刻后,她们也出去吃饭热闹。
夜色渐深,庭院里的喧嚣也渐渐平息。
男人们酒足饭饱,三三两两地告辞。
许君文带着林小雅她们先行离开。
丁凯、李苟、孙冬、赵小涛也勾肩搭背地走了。
高龙和陈扩与张杭又喝了两杯,也识趣地告辞。
偌大的别墅,渐渐安静下来。
女友们也都各自回房休息。
韩乐乐她们又去打麻将,林清浅和黄钰彗这两个新手被韩乐乐血虐后,也意兴阑珊地散了。
林清浅需要收拾行李,准备明天一早和韩乐乐飞回波士顿。
黄钰彗则怀着巨大的满足感和对未来的憧憬,被安排在了客房休息。
最终,这喧嚣之后的深夜,只属于两个人。
主卧的露台上,张杭穿着睡袍,凭栏而立,眺望着远处黄浦江上星星点点的灯火。
夜风带着江水的微腥和夏末的凉意拂过。
沈清柔端着一杯温牛奶,走到他身边,将牛奶递给他,自己也靠在栏杆上。
她换下了晚宴的华服,穿着一身丝质的酒红色睡裙,卸去了妆容,少了几分白天的雍容锐利,多了几分居家的柔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累了吧?”
张杭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熨帖了微醺的肠胃。
他伸手,自然地揽住沈清柔纤细的腰肢。
沈清柔顺势靠在他肩头,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淡淡的埋怨:
“累?心累,你说你,年轻富豪我也见过不少,像你这样精力旺盛到能把后宫团开成加强排的,我还真是头一回见。”
她抬起头,美目横了他一眼,带着嗔怪,却并无多少真正的怒意:
“先是妃妃学姐,钰姐,于晴微微她们,然后是诗茵姐,再是乐乐、玲玲......现在倒好,黄钰彗眼巴巴等着上位,林清浅这清纯小白花也被你连盆端回来了!张杭,你知道我为了维持这个家表面上的和谐,背地里操了多少心吗?”
张杭低笑,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着,带着安抚的意味:
“辛苦我们家小柔了,这不是能者多劳嘛,你看,你把她们管得多好,井井有条的。”
“少给我戴高帽!”
沈清柔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语气认真起来:
“小杭,我知道你本事大,魅力也大,但你该收收心了,女人的心,海底针,人多了,心思就杂了,黄钰彗看着温顺,野心都写在眼睛里,林清浅现在是被你迷住了,但那种清高性子,以后知道了更多,会不会反弹?乐乐背景硬,性子也野......我真怕哪天压不住,后院起火。”
她的话语里透着真切的忧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作为沈斌的女儿,从小见惯了各种场面,但管理一个如此庞大且成分复杂的后宫,对她而言也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张杭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认真:
“放心,有你在,乱不了,我心里有数,她们各有各的位置,也各有各的作用,后宫老大的位置,永远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这点,我比谁都清楚。”
他捧起沈清柔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那份肯定和依赖,让沈清柔心中的那点怨气瞬间消散了大半。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