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这边撂下,大家都觉得有理,可是,既然要休息,自然要有守着的——说守夜又觉得不到位,毕竟这里情况,实在不像个夜晚。
守夜是分三波,我自告奋勇选了第一波,和蔡古秋、老高及落木要守到三点,而后换另一波。
起先探过六间屋子,都没什么情况,就三人一间屋子睡下,不然在外面明晃晃的,实难入睡。
到三点,已经是心神恍惚,被老高拍了下肩膀,摇头清醒过来。
晴川已是走出来,到我们身边:“去休息吧。”
我们便到晴川那个屋子,把奎幽径和梁斯须叫醒,我们四个睡下。
这间石屋里没别的东西,只有张不大石床,让老高上面睡了,我们三个全和衣睡在地上。
本来就已经困了,和衣往地上一躺,闭眼就睡着。
……
……
揉揉眼醒来,却见那三个还睡着,想来没到叫醒时候,但我也没了睡意,就决定出去看看,谁要是困了,还能换个班。
出来一看,还是白晃晃的,就是没有一个人。
我觉察事情不对,就到另一个屋子里看看,里面睡下了晴川、奎幽径和梁斯须,却没有老王、李白衣和杨朝旭。
我忙把大家都叫起来,七个人聚到一处合计到底怎么回事,却都没什么头绪。
这地上也没个脚印,找也不知哪里找去,这时候,梁斯须就说话了:“这也没有办法了,咱们只能分了三边去找,一边三个人,另外两边两个人。”
事到如今,还清醒着的,有一个算一个,不过两个半。
一个是老高,一个是晴川,那半个是梁斯须——他还能想点儿招出来。
老高第一个不同意:“你们想,老王他们三个都被拿了,我们两个两个,还不是去送死?这样不妥,不妥!”
蔡古秋似是习惯了跟老高顶嘴,登时就道:“老中校不会说话,教授他们三个,两个技术兵,自身力量都不行,可是你看我们,都是一顶一的,两个两个,绝不至于吃亏,反倒要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旁边几个都显得赞同,老高也摆不起上级架势,只好道:“那就由了你们,听我吩咐。落木和晴川一组,幽径和古秋一组,我和雨漳还有梁老一组。然后,我们三个往前,你们分别去左右。”
各人都应下,正要出发,我却叫住他们。
你问为何?
我递给他们些黑笔,说道:“这东西能在石头上写字,留下记号,也好找回来。”
刚说完,就听见老高夸赞:“不愧是老王学生,心思果然缜密。”
我挠头:“哪里的话,我也不是心思缜密,不过是计较大家安全罢了。”
话不多说,当即便要行动。
我们三个前行,先在前面一间石屋画个叉,表示到过这里。
而后,继续前行,每隔四间屋子画个叉,不至于回来时迷路。
前行十几户,忽就见了三岔路口,这时是谁也不肯分开,商议之下还是决定前行。
前行不久,又是三岔路,还是决定前行。
如此行走,不久就见了一条河。
这河水极清澈,却是在低洼处,从村口那边看不见。
河也说不上宽,约莫着有二三十米,可说是“其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藻荇交横”。
而望到对岸,却看见有三个人躺着,正是老王三人。
可是,这河水看起来不浅,我们又要怎么过去?
正自烦恼,忽就想到了那进村的办法,觉得这里恐怕亦是如此。
然则哪里才是通路?
还需仔细寻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