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顶着烈日便出发,导航上显示距离里斯登还有500公里,今天下午便能到达。我们准备先去里斯登休息一下再到风沙治理站与赵林福会合,一路上还是一望无际的沙丘,唯一给我们点乐趣的就是那只被关在玻璃瓶里的蜥蜴,看着它上窜下跳的,我们心中倒还有了些慰藉。
下午两点时,正开着车的我突然在右前方发现了一座“磕头机”。
“那不是打油的机械吗?看来离里斯登不远了。”宁宇也看到了。
随着我们继续往前看,“磕头机”也逐渐变得多了起来,它们一上一下地“磕着头”足以显示这地方的油气资源有多么丰富。同时,车里的空气监测系统显示车外空气质量为“严重污染”,能见度也急剧下降。
又行了一段,前方有一座哨卡,我们停下了车,那卫兵要求我们出示相关证件。我拿出鲁波给我的身份证明递给卫兵。
“哟!竟然是鲁总监的,这我可没有权限放行,我得叫我的上级来。”卫兵说着跑向了前方的一座楼。
“这鲁波多大的官啊?那么有脸面。”
我接过宁宇的话茬:“你忘记那天我们在机场的遭遇了吗?那小混混竟然一下子就认得出鲁波,想必鲁波确实是一个大佬。”
不一会儿,卫兵带着他的上级来到了我们的车前。
“你们就是鲁总监说的那两位贵客吗?”那个上级把脑袋凑过来问道。
“是,是的。”
“抓起来!”那人挥了挥手,从他身后窜出来几个卫兵,把我们拖下了车。
“喂喂喂,你们搞错了是不是?鲁波啊,鲁波,你们不认识了吗?”
那人并未多说话,只让这些卫兵把我们押解到那栋楼里。
那群人把我们扔到一个房间里,解了我们的绑,然后便离开了。
“这是干什么呢?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宁宇有些愤怒。
“唉,谁知道呢?里斯登全都是阿尔多列的人,我们还是少说两句吧。”
那些卫兵收走了我们的东西,我和林宇就只能在狭小的房间内左转右转,大眼瞪小眼。
大概过了一个半小时,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来把我们的房门打开了。
“两位,请跟我走,我们华总找你们有事。”
一头雾水的我们两个又被带到了另一个房间,不过这个房间的布置好的多,一看就是办公室的模样,一个人坐在高背椅上背对着我们,看着窗外。
“华总,人我带来了。”那人说完就离开了,还把门给带上。
“我叫华卓,阿尔多列的里斯登分布总经理。鲁波怎么跟你们讲的?”那人发话了。
“我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些什么误会……”
还没等我话说完,他便打断了我。
“先请坐。”他一下子把椅子转了过来。是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身高中等,手指叉在一起,大拇指上带了一个大扳指。
我们坐下后,他起身给我们俩倒了茶。
“喝点吧,南方运过来的。”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又看他眼神锐利,我俩拿着茶不敢入嘴。
他一看我俩这个样子,便先把自己的茶喝了:“没毒,喝吧。”
我俩这才打消了顾虑,把茶一饮而尽。
“茶都喝了,说说吧,鲁波到底给你们讲了什么?”
“鲁波他……怎么了?”我试探性地问道。
“他犯了点小错,现在正在调查中,你们跟他有接触,自然也是在我们的调查范围内。”
对于他这套说辞,我显然是不信的,但是看他的耐心显然已经被消磨的所剩无几,我还是跟他讲了,鲁波对我们说过的话以及给我们的东西。
听着我一通讲后,他又把目光转向宁宇:“你呢?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没有,没有,他都说了。”宁宇赶忙摆了摆手。
“就你们两个人吗?”
“不,不。还有一个走的另外一条路线。”
“行吧,根据你们的说法来看,你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