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见状满脸心疼,“抱歉,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他的唇轻轻扫过她的脸颊,刮得她又酥又痒。
姜屿抬手搂住他的脖子,那双眼眸就像是深深的湖水,被他看一眼就会沉溺其中。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队?”她问道。
“没有你的日子,我什么也不想做。”他的身体又往她身上贴了贴。
姜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认真问道:“真的是因为我吗?”
“当然,突然好怀念每天跟你并肩奋斗的日子。”
“申请下来,我很快就会回去,但是你做好回去的准备了吗?”
原本嬉皮笑脸的模样渐渐消失,这也是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他翻身躺在了她的身旁,望着上方的天花板,“我从来到警局的第一天就跟着师父,他去哪都带着我,比我父母管的还严,可我服他。
而且一心想要超过他,如今却突然没有了奔头,一切都觉得没有意义了。”
似乎觉得自己言语不当,他紧忙补充道:“这件事你做的是对的。”
姜屿能够理解他的感受,轻声道:“爸爸曾经跟我说过,当你探究每位死者背后的故事之后,你会对生命和死亡产生全新的、深层的理解。之前我并不理解这句话,在一次次的案件中,我渐渐明白了其中意义。
接近死亡,可以带来真正的觉醒和生命观的改变。生命的意义很大程度上是由死亡赋予的,因为有了死亡,生才显得更为重要与珍贵。
这也是我一直能够坚持下去的原因。”
“这说话水平,你这可以去当老师了。”
姜屿挑眉,她抓起被子坐起身,娓娓道:“我国的死亡教育是相对匮乏的,很多人忌讳谈论死亡,绝大多数人在自己或家人面临死亡时都会出现心理问题,无法面对,无法接受。
但法医往往能淡然处之,对死亡做好准备。
当然由于时代的局限和科学的局限,法医学和其他各种科学一样,并非万能的。
作为法医工作者,在工作中要注意工作原则,按最高的标准做鉴定;以标准化的方式做鉴定;要有前瞻性的眼光,相信现在无法侦破的案件未来未必无法侦破,为未来的警方留存足够的证据。”
说完,她冲言?挑眉,他也十分配合地拍了拍手,笑道:“看来,来到这里没少做报告。”
“之前我并不喜欢这些,当我找到工作的意义,我现在喜欢我的工作,包括这些报告,所以,我更希望这个工作能被更多人理解和接受。
叶局是你的领路人,但我觉得不是你做警察的支撑点,我希望你可以找回当年做警察的初心,以及在党徽下发过的誓言。”
随着她的声音,言?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刚出警服的样子以及第一次来到警局、第一次办案,往事历历在目,那颗初心似乎也在慢慢回来。
“先不想了,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也好。”姜屿知道他需要适应的时间也不勉强他,于是转移话题,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有啊!”
“哪里?”
“你的心里。”
这么土的土味情话也就是靠这张脸顶着,否则她一定会觉得油腻又恶心。
“你大过年的跑出来,叔叔阿姨不会有意见吗?”她问。
“他们巴不得我出门呢,我在家的这段时间天天在我耳边叨叨叨,我妈就是让我把你带回去,我爸就是让我去公司上班,最可气的是什么,我爸竟然让我跟苏云霆学习,学习怎么弄垮言家。”
姜屿噗嗤一声笑了。
“这未尝不是个好想法,你若是能与苏云霆较量一番,倒是值得一看。”
“你看那小子是我对手吗!”言?不屑道,“倒是你,大清早的时间浪费在那种人身上干嘛,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他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双手环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脸埋在她洁白的颈处,轻轻啄着那温热的肌肤,柔声道:“我爱你!”
随着他的唇慢慢移动到她的唇上,一个绵长而又无尽疼爱的吻,让她整个人都沉浸在幸福之中,身体也在慢慢融化。
年初二,姜屿与言?一同回了海城,将她送到星海湾又坐了一会言?才离开。
这边言?刚走,姜时旸就迫不及待的溜进了姜屿的房间,笑嘻嘻的问道:“你们俩是不是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