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簇拥上来一帮人,按住了陆深,七捆八绑,扬言他威逼玉兰清行此污浊之事。
玉兰清竟也当场指证是柳拓骗自己喝下药酒,欺辱了自己,宗族长老说陆深行为如猪狗,实在是父子之过,让柳毅交出族长印信。
柳毅相信陆深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绝不交出印信。
二房三叔柳贤志却说柳毅为人奸诈自私,纵容儿子败坏世家遗风,联合二房,三房的族亲来对抗柳毅。
最终是双手难敌四拳,柳毅被几房族亲击败,之后生死不明。
而陆深却让宗族的执律长老判处到狼牙罪域做苦力,接受残酷的体罚。
而陆深现在的柳拓更是以盗堂哥之未婚妻,贴上一个盗的标签,成为臭名昭著的盗拓,盗拓之恶名远播四方。
“原来盗拓是怎么来的。”
陆深面对神像,哭笑不得。
在地球的那个年代,陆深从史书上知道盗拓乃是地球上春秋战国初期的一位起义领袖,杀人越货,无所不为,嫖掠无方,强盗勾当,所过之处,生灵涂炭,断断没有想到,盗拓之名竟然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就等同于给自己带上万斤的枷锁。
但这个罪名却远非万世不得翻身,陆深知道在这个以功法为尊的炎夏大陆上,只要自己能够成为威压万方的强者,盗拓之名自然不辨自白,但是自己是天生的经脉容易破碎者,这一切岂不是奢谈。
“昨天别人看错了我,今天又有人看错我,或许明天还有人看错我,但我从来都不怕别人看错我,我还是我。”陆深冷眼看着羲皇神像,甩出去一把泪水。
在前世,父亲陆凯坠楼身死那天,陆深曾经痛哭过一次,这一次同样也是陆深炎在炎夏大陆上第一次流泪。
陆深这一次静静地安慰着这一具柳拓的躯体,淡淡地说道:“放心,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陆深之名将不复存在,我以后就是柳拓,我答应你,这一次一定是我最后仅有的哭泣。”
“我就是柳拓。”
………………
噗嗤一声,羲皇庙中一条长长的皮鞭朝着柳拓甩动了过来,顿时柳拓的手臂上皮开肉绽,鲜血流出。
“臭小子,原来是你在这里,还不赶紧给我干活,还愣着干什么,是不是想要找死。”
门口之处,出现了一个身体臃肿不堪,身材短俏,面目可憎的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厉非人,这一方罪域的大监工。
手肘上传来了一阵疼痛感,柳拓紧紧咬住牙龈,目光坚毅,充满着杀意地看着这个厉非人。
柳拓怎么不刻骨铭心,脚上这个脚镣是这个狗贼给锁上的,自己身上残破不堪的伤口每一寸无一处不是拜这个家伙所赐,手掌粗糙的皮肤也是被这狗贼所逼。
“竟然敢用这样的目光看我,盗拓。”
厉非人又扬起一长鞭朝着柳拓的脸颊上甩打了过来,柳拓一伸手抓住了长鞭子,眼神中怒火升腾说道:“我不是盗拓,我不怕别人看错我,我还是我,我叫柳拓。”
“我呸”
厉非人往地面上吐出口水,说道:“盗拓,我鞭打你,你竟敢还手,呵呵,你一个刑徒,还以为你是柳家族长柳毅的废材少爷,不要忘了,你现在身在罪域中,你在外面是盗拓,你在这里,就是供我驱使的奴仆。”
柳拓心里明白,厉非人乃是柳家二房三叔柳贤志和堂哥柳青所派过来给他以折磨让他不得好活的狗贼,其实二房的家主要想杀死此时的柳拓就跟碾死一个蚂蚁那么简单,只不过他们要慢慢折磨这个废材小子,这才更有意思。
对他们来说最好的结果是,柳拓受不了折磨,最后投崖而死,这样倒是可以让柳贤志和柳青摆脱同室操戈的口实。
柳拓看着厉非人满脸鄙夷的神色,那怒火升腾的眼睛,他瞬时间想明白,以自己的实力跟这个锻肉期锻肉期大成的狗贼对抗无异于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更何况厉非人就是一条疯狗。
柳拓狠狠地摇了摇牙齿,将拉拽着的皮鞭放下。
噗嗤一声,柳拓那年轻帅气的脸颊上绽放出一个裂口,鲜血流下,满脸血污,这一次他的目光还是那么坚毅。
厉非人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看着柳拓,咆哮一声说道:“臭小子,从明天开始,我要给你每天的工作量增加一倍,明天给我去开矿,采来的矿石要填满罪域的壁室,否则将你饿上三天,将你丢到107罪室中,让那些亡命之徒好好教训你。”
厉非人心中噗嗤一笑,这家伙铁定是完成不了我这次给他开矿的任务,到时将丢到那些关押亡命之徒的罪室中,肯定身首异处,我这也算是完成了柳青少爷交给我的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