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的雪花慢慢飘落，冷意袭满全身，秦言的可怜表情也阻挡不住封青警惕的心。

在亲眼看到自家老婆和便宜儿子坐上出租车，秦言收回视线，脸色一瞬间冷酷无情，扭头看始作俑者。

“爷爷，我们之前说好，你不要去碰封青和封星澈。”

管家撑开了伞遮住了秦老爷子头顶的雪花，不过几秒，秦老爷子抡起拐杖砸在秦言小腿上：“还不是你不中用，来了这么久还没把人拐回去。”

秦言忍住疼眉峰皱的老高，语气上扬：“今天原本挺好，是您坏了我的事。”

“封大山那事？”秦老爷子冷哼，语气充满嫌弃，“蠢货。”

说完抬脚去了车上，管家也跟着上来。

关上车门，管家看外面神色凝重的少爷，委婉道：“天这么冷，咱们也正好一起回去，我去叫少爷上来。”

“不用。”秦老爷子让司机开车，过了会儿，他问，“老杨，他是眼瞎吗？”

老杨笑着摇头：“少爷这是当局者迷。”

秦老爷子不置可否，不过面上还表现的嫌弃。

老杨继续说，“不过少爷的确看中封少，没特意去调查，给了封少足够的尊重。”

秦老爷子却不认同这个观点：“事情不调查清楚就大动干戈，愚蠢的想法。”

他气不过，拍了大腿指了指外头，“你看看，都多大了，居然还跟我撒娇！”

老杨瞄了眼秦老爷子带笑意的脸，笑着恭维了几句。

秦言还不知道他的怒气被他家老爷子曲解成了撒娇，他等老爷子的车影不见，转身去了警局。

·

“爸爸？”封星澈抬头看盯着外面发呆的爸爸，他捏住爸爸的脸又喊了一声。

封青吃疼回过神儿：“怎么了？”

封星澈窝在爸爸怀里问：“爸爸不开心嘛？”

“不是。”封青揉了把脸，“爸爸很开心。”

封星澈不懂，他很疑惑，爸爸的情绪明明没有开心时的高涨。

封青拉了拉小星星的小手，没过多解释，实质上在看到秦言的那一刻，他隐约有了预感。

赵洪亮突然被爆出来应当和秦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偏偏这样让他没办法很好的去面对秦言。

去感谢？

他什么也没，秦言又什么也不缺。

把自己献出去？

封青自认为他没这么大的度量。

可一切事仿佛追赶着他，让他无法停下。

回到家里，洗过澡哄了小星星睡觉，他坐在客厅等了两个小时，直到晚上十一点的闹钟把封青吵醒。

他迷糊了会儿，暗想：秦言今晚不会来。

刚要关客厅的灯，门铃响了。

封青扭过去看，他唇缝抿起，又低声骂了自己一句，实在是没必要这么紧张。

只是在开门的瞬间，封青下意识抓了抓散乱的头发以及拉直了睡衣。

门锁扭动，门把手晃动，封青抬头到嘴边感谢的话在看到面前的人时愣生生卡在喉咙里。

而后半天憋出一句：“姚枫？！”

姚枫头发披到肩上乱糟糟的，外面穿了个朴实无华而又充满喜庆的大棉袄。

漂亮的脸蛋比之前更为瘦削，此刻正眼含热泪地盯着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