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厉声道:“若我说我身体无异呢?”
慕南枝快速伸手按住他的脉搏,只一瞬便送了,她哼笑一声,拿出一个小瓷瓶。“阁下若信我,便把里边的药丸吃了。”她把瓷瓶扔给男子。
男子接过瓷瓶,把瓷瓶放到茶几上。道:“我若是不吃呢?”
慕南枝冷冷看着他,语气冰冷肯定道:“那你便等死吧。”“你对外说是中了九寒半月之毒,但真如此?”
男子凝重的看着她。
慕南枝拿起桌子上茶,喝了口。接着说道:“九寒半月,只所以被称为九寒半月是因为每到十五便让人身体炎热又交织着寒冷之感”。她微妙的笑了声。“可是刚我摸了阁下的脉搏,疾劲有力,似是两股力量相冲,内力紊乱。”
“可是...今日并非十五,阁下不会真以为自己中的是什么九寒半月吧?此症与九寒半月很像,但它还有一特征是痛的无法自拔。
男子忽然皱了皱眉,道:“继续说。”
慕南枝轻笑道:“其实这种毒白日给人的感觉虽是痛感,但并非致命,但到了晚上便绞痛无比。她特意加重语气。“特别...是子时!”
她所言非虚,其实他一直在隐忍,他现在确实是绞痛无比,但他却不是很信任这个不相识之人,即使再痛,也不会表露出半分。
慕南枝认真道:“那阁下现在可信我?”
男子语气冰冷。“你可知今日也有一人来如此说。”
慕南枝声音也淡冷道:“那是我的属下,好似...你还把她打伤了,”“属下不懂事,冲撞了”。
男子略拔出手中的剑。“你可知欺骗我的下场?”冰冷的眼神看向她。
没有信任的交易,她慕南枝不做也罢,“公子若不信,这场交易不作也罢。”她作势要走。
男子合上剑。“等等,你能治?”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冰冷。
慕南枝坚定道:“能”!男子闻言吃下药丸。
慕南枝笑道:“阁下肯信我,不怕我毒害你。”
男子看着她。“你敢吗?我若倒在这 你觉得你今日出的去这个门。”她敢吗?她自然敢,但是没这必要。
慕南枝双手环抱,倚靠在椅子上,看着他的脸色变化,过了会,道:“是不是感觉缓和了些,但这只能止痛,若要解药,那得先谈生意。”男子真感觉到身体没那般绞了。“那便开始我们的交易吧。”
男子打量着她。“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慕南枝干脆利落的说。“简单,南翼官员派系图。”
只要拿到这派系图他,根据前世今生,就可知道哪些官员贪污谋奸,把他们都产除。
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毕竟一女子拿这东西可没什么好处,惊奇哦了声:“姑娘一介女流要着干嘛?”
慕南枝笑的浅浅。“公子莫要破了自己的规矩。”
情谊阁向来有规矩,只管交易,不问缘由,所以这阁主逾越了些。
阁主倚背靠后,抱歉道:“是在下失礼了。”话语一转:“可是这朝廷的事,在下一阁阁主又怎么能知道呢?”
慕南枝站起身来,打量着周围。
“阁主这情谊阁开了这般久都不倒,定是有多方势力帮衬的吧 ,况且应有许多朝中人来与阁下交易吧。”她言语不耐道:“天色已太晚,该回去了,这场交易,阁主做吗?”她踢开脚下的椅子。“一手交图,一手治病。”
情谊阁开了那么多年自然不是虚的,来交易的宫中人不在少数,只要稍加整理能不知道谁与谁是一派的吗?但要这图,容易招来祸端,慕南枝觉得如若这位阁主不做这场交易那便罢了。
阁主拍桌道:“姑娘好气魄,这交易我做。”
“三日后姑娘来此我便双手奉上。”他也是个豪爽之人。“轻颜!”他喊了句。
慕南枝又扔给她一个瓷瓶。“里面是3粒药,现在给阁下的药,只能暂时压制,希望三日后阁下别让我失望。”
他接过瓶子。轻颜走进来。男子爽朗道:“送这位姑娘出去。”
蒙上眼罩,轻颜便把慕南枝带出了情谊阁。她走出去便消失在黑夜中。
蒙面男子就在阁口看着她离去。轻颜行了礼。“公子,是否要派人跟着。”男子摆摆手,表示不要。对于这种女子倒是少见,他挺欣赏她的,而且现如今还得靠他解毒,重要的是他不想把这场交易整黄了。
轻颜疑惑道:“公子,这姑娘真能治你的所中之毒?她看着年纪不大。”语气变低 ,“而且连宫中的...。”
男子看了看她,轻颜低下头,其实她也想知道答案,但他莫名的相信这女子能弄到解药。
阁外的几个小街道,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从屋檐跳下。细雨问道:“姑娘可有事?”
慕南枝回看了眼身后,道:“没有,快点走,以防有人跟随。”
做交易,走在江湖中,总要留点心眼的。
茶楼内,慕南枝等人从窗外翻进来,然后把窗闭紧,换下夜行衣,女子这时身穿一袭丁香紫苏绣,卸下斗笠,摘下面纱,丫鬟点了只烛火,女子正坐在塌上,一双眼眸炯炯有神却是清冷的,在美眸下有一颗痣露在眼尾处。
一男子从外而进,一袭黑红服,“姑娘查到了...”
慕南枝闻言,心里暗叹果然啊,今日刺杀果然有他二叔的手笔。
“召集人马三日后的子时在荣安慕府集合,烧了慕家。”
“姑娘回来不是为了自个的及笄礼而回的吗?这是...?”细柳不明问道。
慕南枝意味不明的笑着。“自然不是...?”“办完了事,自然就该走了。”
前世虽说是裴盛与慕清在最后关头与她喋喋不休,但她不信没有她二叔的手笔,只不过最后她女儿慕清把他慕言也送去阎王殿报道了而已,果然真情都是可以装出来的,今日刺杀她也想过是不是宫中人所为,她不愿相信是自家人的作为,可惜...
既然有仇,那必然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