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就当没听懂,他指着船上小小的座位,这个船小到几乎只能坐下一个半人:“伏地魔应该会考虑有多少魔法力量穿越了他的湖。我认为这条船可能被施了一个魔咒,一次只能乘坐一位巫师。”
“哦,真遗憾”金妮说,下一秒她跳上了船:“那我来吧,邓布利多,你刚才说过老年人总是轻视年轻人,高估自己,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
邓布利多:你刚刚还说我是最伟大的巫师呢。(面带微笑但生气)
“我认为不会把你算在内的,金妮,你不够年龄,还没有资格。伏地魔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十三岁的小孩会来到这个地方。我认为,跟我的力量相比,你的力量恐怕可以忽略不计。”邓布利多平心静气地说。
金妮:总感觉你好像在骂我。
事实证明,邓布利多的判断是对的,他们坐上小船,向着湖面更深的地方出发。
一望无际的黑湖,漂浮着死尸……在这样漫长的航行中,金妮总觉得自己不说话有点不礼貌。
“说起假期,您的暑假过地如何呢?”她本来想用天气开启话题,毕竟英国人就喜欢聊这个,但是考虑巫师好像不太一样,而眼前这位似乎是英国70年代成为“雾都”的罪魁祸首,所以她决定换个话题。
“还不错。我们这个年纪的老人,生活总是要单调一些的。我已经活得太久了,已看过太多人生的戏码,现在我只希望坐在炉火旁,享受一杯热茶,读一本好书,静静地享受时间流逝。”
“听上去有些孤独。”
“孤独吗?也许吧。”邓布利多笑笑,“人生来只能注定是自己,人生来注定是活在无数他人中间,并且无法与他人彻底沟通。这意味着孤独,人生本就孤独*。何况,到了我这个年纪,只想要清净了。”
邓布利多的眼神远远地,湛蓝的眼眸足够温和,又足够疏离。
金妮不喜欢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她感到心中有些难受。
“‘我们都在等待,等待着别的人来拯救我们自己。’”金妮说:“这是麻瓜文学里的话,来自苏联,更寒冷也更有拼搏意识的国家,我挺喜欢他们的观点。真正的救赎往往来自于自我觉醒与行动,幸福不是企盼就会到来的。总有一些可以让孤独成为调剂品的东西存在,爱可以,生活可以。”
说到后面,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邓布利多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是的,是的,可孤独并不总是坏事。不过嘛,你才13岁,保持这种劲头是最好的。”他看着她的眼睛,就好像透过她看到了另一种选择。
“快要到了。”邓布利多欢快地说。
果然,绿光似乎终于变得更大更亮了,几分钟后,小船轻轻地撞在一个什么东西上,停住了。
他们来到了湖中央一座光滑的岩石小岛上,小岛上有一个类似冥想盆的石盆,石盆下面有个底座,绿光就是从石盆里发出来的。
邓布利多伸手想要触碰石盆里翠绿的液体,可他的手就像被什么屏障遮挡住了,他碰不到这些诡异的水:“这恐怕是比鲜血和死尸更令人担心的东西。”
他举起魔杖,在液体表面做出一些复杂的动作,嘴里无声地念叨着什么。什么动静也没有,只是液体发出的光似乎更明亮了一些。
“魂器就藏在这里面吗,先生?”金妮问。
“是的。”邓布利多更专注地凝视着石盆:“可是怎么才能拿到它呢?这种液体,手伸不进去,不能使它分开、把它舀干或者抽光,也不能用消失咒使它消失,用魔法使它变形,或用其他方式改变它的性质。”
“我只能得到这样的结论:这种液体需要喝掉。”
金妮震惊地看着邓布利多顺手变出来的高脚杯:“别告诉我你打算全部喝光!”
“我恐怕,是这样的。”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毫无疑问,这种药剂肯定会阻止我获取魂器。它大概会使我瘫痪,使我忘记我到这里来的目的,使我感到极度痛苦,无法集中意念,或者以其他方式使我丧失能力。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金妮,就需要你来确保我不停地喝下去,即使你必须把药水灌进我紧闭的嘴巴里。明白吗?”
“不。我不会这么做。”金妮拒绝道,“哪怕是我自己喝光,我也不可能让你喝下去。”
我可以死,但我磕的cp不能死!
“总有其他办法的。”金妮故作镇定地想。她的大脑高速运转,试图找到某种破局的办法。
有了!
她制止了邓布利多的动作,从自己的手提行李箱里翻出了一瓶高浓度的威士忌,全部倒入石盆里——幸运的是,它似乎并不排斥这种没有魔法痕迹的麻瓜产品。
“我想,增加一些酒并不能改变它的风味。也许水的味道不是重点,而在于水中富含的魔法。”邓布利多笑道。
“不,先生,我确信您不需要喝这盆水,事实上——”金妮掏了掏自己的风衣,把兜里还在睡大觉的斑斑掏了出来。
“这是我们家的老鼠,已经活了12年了。我曾经给他喂过一些魔药,发现对他无效,我想了想,什么样的老鼠可以活12年,同时还对药物具有抗性呢?只有一种可能——它是一个活物炼金产品。”金妮笃定地说。
是时候发挥你的作用了!12年不是白养的。
出击吧!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