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念钦想半天都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毕竟没有哪个词足以形容出易云言不要脸的程度。他扭头认真端详着易云言的样貌，看着是那么回事，好像很绅士的样子，其实还不如他。一身心眼，不过还好都放在江枫黎身上，不然现在都不知道在哪祸害人呢。

“衣冠禽兽。”

易云言听到他的形容从容一笑，垂眸整理袖口，抬腿和他走出电梯，“他挺在乎你。”

“在乎我？”念钦轻轻摇头，无奈低笑，“别有目的。”

“你觉得他有目的，但你还是想要留下他。”

“……他，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脑海里浮现那个夏日里，靠在围墙旁边的男生，戴着学生会的袖章，也是那样淡然的神情。只不过可惜那个学长戴着口罩，挡住大半张脸，他现在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什么感觉？情人的感觉？”易云言瞥他一眼，“脖子上的印子总是露出来，在我面前晃，知道多辣眼吗。”

“不懂欣赏，哪里辣眼了。”

“不管你。”易云言带着他往自己车那走，“我请你吃饭，跟我详细说他的事，什么叫天天换女朋友。”

“也没什么，”念钦坐到副驾驶，扣住安全带，“就是三天两头换一个对象。”

许久不见回应，念钦侧眸看他，易云言的脸色沉得可怕，在极力忍耐什么。感受到念钦的目光，恢复平时有礼的样子，询问他：“想吃什么？”

“上次那个餐厅。”

“好。”易云言开车驶离，眼里闪烁暗光，“他为什么天天换对象？”

“因为总是被甩。”

“…………”易云言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起来，“总是被甩？他的自尊心不会受到伤害吗？”

“你懂什么，那叫身残志坚，是你不配拥有的。”

易云言忍不住翻白眼，“你真是精神可嘉，影帝奖该颁给你。”

“谦虚了。”念钦翻着手机，“你打算一直这样暗地打听？要我说，你成功几率不大，他是直男，你不是不知道。”

“你觉得将一个gay掰直简单吗。”

“……难。”

“所以，”他将车驶进停车场，“不如考虑将对方掰弯。”

“道理很歪，”念钦下车将车门关上，发出一声闷响，“我很喜欢。”

“告诉我有关江枫黎的所有事。”

“不是，”念钦拉开椅子坐下，“你变态啊？”

“菜你随便点。”

“是这个问题吗？我是这样的……”

“安维夏的事我全告诉你。”

“好。”念钦立马答应，“你问我吧，我全部告诉你，绝不隐瞒。”

“他现在有对象吗？”

“没。”念钦感觉不太对，仔细翻阅菜单，听他说：“江枫黎现在住哪？”

“这越界……”

“安维夏最近很担心你的身体状况。”

“江枫黎住在北林三区二十四幢十八楼，门号3249。”

……………

这顿饭吃完念钦是笑着出去的，易云言连笑都装不出来，沉着张脸出去，念钦看他一脸不爽的样子，笑得更灿烂，“你要不换个人吧，干什么非要他，而且你们两家不是关系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