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秉和面对周仲恪的疑惑,张秉和叹了口气:“改道之时,我曾亲自询问过,工人们只是含糊其词,说是上面的意思。”
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无力感。
周仲恪沉默了片刻:“张大人,我会将这里的情况如实上报。”
张秉和恭敬地行礼:“多谢周大人,秋澜县的百姓会感激您的。”
随后,两人继续讨论着灾情。
周仲恪心中明白,这场灾难背后隐藏的问题要复杂得多。
随着夜幕的降临,张秉和将周仲恪一行人安排在客栈里。
周仲恪躺在床上,身体疲惫至极,但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白天的场景
他感觉李知年有些不对劲,言语间似乎遮掩着什么,谄媚的笑容背后,让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而张秉和的言行举止,却透露出一种坦率,没有半分欺瞒的痕迹。
这一切矛盾和疑点,让周仲恪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从床上坐起,披上外衣走到桌前,点燃了一根蜡烛。
周仲恪开始整理今天听闻的一切,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良久,他停下笔,目光落在墨迹未干的信上,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抬头望向窗外,夜色中,细雨无情地敲打着窗棂。
周仲恪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忧虑,此次的调查绝非易事。
他轻轻合上窗户,将不安隔绝在外。
一只鸽子抖了抖微湿的翅膀落在了桌子上。梳理着羽毛。
偶尔轻跳在铺开的纸上,尖尖的喙轻啄着搁置一旁的毛笔。
黑豆般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走近的身影。
来人轻手轻脚地解下绑在鸽子腿上的竹筒。
顺手抚摸了一下鸽子。
然后转身对坐在桌边的人说道:“看来,周大人那边的情况似乎有些棘手,鸽子下雨还飞这么远,实在少见。”
宁萧泽问:“信上说了什么?”
宁逸泽很快就看完了拆开的信,将信件递给了桌边的人:“你看看吧,感觉情况不太妙。”
宁萧泽接过,看完信神色微动,取过一旁的铜盘。
将信在蜡烛上点燃。火光跳跃,信纸化为灰烬掉落在铜盘里。
宁萧泽看着升起又逐渐散去的烟雾,沉声开口:“秋澜县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宁萧泽沉思片刻,唤来无声低声吩咐:“让清晗带着我的手谕,速去支援。你务必确保他们安全。”
无声领命,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
“地方知府真的敢这么做?那岂不是……”宁逸泽目光转向他,话语中带着难以置信。
随后宁萧泽正色地看着宁逸泽:“五弟,你派人暗中支援他们。”
宁逸泽回应道:“大哥放心,此事关乎重大,我会谨慎处理。”
宁萧泽点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许:“你行事一向稳妥,我自然放心。”
宁逸泽起身:“那臣弟先行告退,去安排相关事宜。”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