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一丝想要平分冀州的迹象?
未等公孙瓒说话,一旁的严纲连忙催马上前拱手说道,
“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袁绍既然调集大军与我军对峙。”
“那就绝无平分冀州之意。”
“此时遣人去讨要冀州地盘,只怕是有去无回!”
公孙瓒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严纲,向来是自己的心腹爱将。
公孙瓒借以成名,威震天下的白马义从,也是由严纲统帅。
严纲素来沉稳,作战骁勇,并非贪生怕死之人。
有此顾虑,绝非危言耸听。
可是弟弟公孙越的话,也不无道理。
万一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袁绍其实是有意要和自己平分冀州的。
如果真的是那样,自己贸然征讨,岂不是要弄巧成拙?
更重要的是,如果一旦自己下令攻打袁绍。
那就恰恰给了袁绍独吞冀州的理由。
将来想要靠舆论迫使袁绍交出冀州一半的地盘,也便再无可能。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他娘该如何是好?
严纲的话,戳中了公孙瓒的忌惮。
可也恰恰戳中了公孙越的怒点。
身为北平太守公孙瓒的亲兄弟,却处处被这严纲压着一头。
不但白马义从由他严纲统领,
就连渔阳太守的位置,自己也没捞到,还是落到了他严纲头上。
好不容易从哥哥那里求来了冀州刺史的头衔。
只要袁绍履行承诺,平分了冀州,那自己便可以立刻走马上任。
冀州刺史,那可是封疆大吏,一方诸侯。
虽然只是挂个头衔,那也绝不是严纲那小小的渔阳太守可比。
眼下一旦开战,无论胜败,袁绍都不可能再让出冀州分毫土地。
那自己的冀州刺史,也便会就此泡汤。
庆贺宴也摆了,礼也收了。
当不成冀州刺史,那以后还有何颜面在幽州混?
“哥,别人不敢去,我敢!”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是封疆大吏!”
“那袁绍,可是四世三公袁氏一族的长子长孙。”
“这孙子,不会不顾及家族的声望。”
公孙瓒听了弟弟的话,虽然心里也是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