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简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就凭他之前做出来的事情，也好意思一脸淡定地问她这种问题，简直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为什么这样一副表情？难道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穆佑年又问。

苏离腹诽这人厚颜无耻，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

“别废话，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车开的这么慢？”苏离心底有些惊惶，都打算跟陆言求助了，表面上还是为了脸面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穆佑年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看穿了她似的，蹙了蹙眉做思考状，然后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现在的样子，用个词来形容，是不是就叫做色厉内荏？”

苏离一个字脱口而出：“滚。”

穆佑年一脸无奈又失望的样子：“这么久过去了，你这个说脏话的习惯还是没有改掉。”

“‘滚’这个字，对于你这种程度的混蛋来说，已经是非常礼貌的用词了，你就知足吧。”

苏离见这人也没有表现得多凶残，所以怒火就不再掩藏，放开了胆子怼了起来。

穆佑年轻笑了一声，“我怎么就混蛋了？现在我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我还是好心好意地载你一程，怎么就变成你口中罪无可恕的混蛋了。”

苏离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了握拳，抿了抿嘴唇，说道：“穆佑年，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没脸没皮，话也越来越多了？你不会是壳子里换人了吧？”

司机在前面听着，深以为然的在点力使劲点头——穆总那何止是壳子里换人了，见到这姑娘的时候简直就像个完完全全的两个人。以前不会笑也不会说话，现在嗤笑冷笑笑嘻嘻，什么样的笑都露出来了，而且还会瞎扯淡了。

当然，这些心理活动他是死也不会当着穆佑年的面表现出来的，否则他吃不了兜着走。

也就是苏离，见识得太少，不知道穆佑年这半年来是有多吓人，自带冷气走哪儿哪儿簌簌地冒冷气，要不然就是冰山直接崩裂，山呼海啸。

看着苏离有意挖苦的话，穆佑年仍旧没有任何动怒的痕迹，道：“我能和你好好说话，这样不也挺好的吗？你想让我直接用做的？”

说着他就身体力行地做出了行动，具体表现为忽然靠近苏离身边，揽住了她的腰身，脸也凑了过去。

苏离直觉自己现在身边坐着的不是一个在商界呼风唤雨日理万机的集团总裁，而是个臭流氓。

“你放开！”

担心被前面的司机留意到后面两人的变化，苏离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穆佑年在这时候倒是十分地配合，也凑到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缓声说道：“我为什么要放？你不是嫌我话多吗？”

苏离有些无语，但是比起无语更显得无奈和仓惶，“你别闹了，我随便一说，没这个意思……你说吧，继续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一着急，她就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都搬出来了。

穆佑年直白地解释道：“无奸不商。我是个商人，不是什么谦谦君子。”

苏离整个人陷入了对这个世界的怀疑，克制住心中的狂躁，低声骂道：“穆佑年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现在就给我放开！”

两人在后座就跟要打起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