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秀眉一挑,“守卫森严,那你们想办法去解决,本宫要五日之内,让那贱人身首异地!”
“奴才不明白,如今得宠的,还是另有其人,娘娘不妨先缓缓,看皇上有何打算……”
“不必说了,皇上的心思本宫很明了……”如妃突然止住,立刻冷笑起来,“本宫又想到一个好法子了。”
两个黑衣男人对望了一眼,仿佛有些无奈,然而恭敬地垂首,恭敬地等待着如妃的命令。
如妃走到书案前,写下了那么几行字,将它交给了那个男人。
凌秀脸色微微一变,她看到了那宣纸上的内容了。
她没想到,如妃表面沉静如水,其实一颗心早就浮躁不安了吧?
两个黑衣男人对望了一眼,也没再说什么,恭身退下。
如妃立在窗前,看着像墨汁一样的夜色,眼中的冰冷笑意,有若寒冬冰霜。
金陵殿中,太后对着一叠宣纸,脸色有异。
原来如妃所言的,全是真的。
她冷笑一声,将所有的宣纸都扔入了火炉中去,一股浓烟升起,惊凤扶着太后坐到榻边。
太后轻闭上凤目,却忍不住叹息。
“太后,可要奴婢泡一杯舒心茶。”
太后睁开眼睛,“嗯,哀家的心太乱了,想想,还是不能走以前的路。”
惊凤听得莫名其妙,她退到一侧去泡茶。
太后望着那窗外的浓烈夜色,往事如烟沉浮,她曾亲手处死过背叛独孤冽的女人,换来了独孤冽一生的痛恨。
只是,亦不仅仅因为这样,至少,还有其他复杂的原因。
太后抚着自己的白玉护甲,眉头紧拧,那些黑暗的岁月中,独孤冽对她的恨渐渐加重。
到了最后,她杀了周露儿,换来更决绝的恨。
而钟离伊,又是一个周露儿,她应不应该再次去干涉他们之间的事?
对于钟离伊的身份,已很明确了,可是钟离伊是不是细作,还有待观察。
独孤冽将她废了,打入冷宫,却不让其他人靠近,分明就是护着她。
连钟离伊用的膳食等等,太后都听说是上等的膳食,补身补血的,独孤冽是怕她去伤害钟离伊吗?
“惊凤,去传小安子来,哀家有些话和他说。”
小安子虽然为皇上的人,却是太后安排在独孤冽身边的探子。
惊凤应了声,将泡好的茶端来,方才离开。
小安子来了,太后只是向他打听了一些关于皇上的事,皇上这几天一直在临月殿中寻欢作乐,摄政王亦有劝过他,但都不予以听取。
问了好些关于钟离伊的情况,太后也就罢了,摄政王求见,待侍人都退下,摄政王方将一些关于独孤冽的情况告知太后。
毕竟是亲生骨肉,摄政王不忍太后和独孤冽一直如此疏离。
太后虽然有人在独孤冽身边,但是不如摄政王如此深入。
“皇上极爱皇后,母后,您还是不要管他们的事,只要皇后不会伤害皇上,那就可了。”
摄政王轻声地道,太后脸色阴晴不定。
“明儿,告诉哀家,皇后,是否还有其他的身份?”
太后也不想隐瞒,她知道了那些独孤冽刻意隐瞒的事,但和摄政王,她不想隐瞒。
“母后……您都知道了?”
摄政王略有些惊讶,心想太后知道得真快,短短一段时间,是谁,去将钟离伊的秘密挖了出来?
太后颔首,不喜不悲不怒,“是如妃告诉哀家的,如妃都知道了,你们竟然都不通报一声。”
摄政王脸色一变,“母后,皇上要儿臣保密,所以儿臣不敢告知母后!没想到……如妃竟然得知?那绝对不可能是皇上告知她的,看来,如妃实是不简单。”
太后浅笑了起来,“的确是不简单,听说,你们在防范着朝中的一批老臣子,对吗?”